内心
尽管气氛还是很古怪,可是因为林灵似乎因为之前的话还耿耿于怀,似乎是撕裂了她内心的伤口。严吟还是决定不去追究,她说的一些话自己也权当放屁。虽然不失道理但总给她抑郁之感。战争的血腥场面也让她作呕。回去时已经黄昏,观看这场浩劫废了许多时间。但林灵看上去似乎好了些。
施淑和苏流云在一旁的茶水铺吃点心,铁匠铺子只是挂了营业的牌子,店主似乎依旧不出门。四人汇合后来到店门前。
“既然挂起了牌子,那么我们这也算正常的举动。”林灵说着敲门,“有——人——吗——?”
“我总觉得正常的事情在我们这里也会不正常。”严吟吐槽。
“谁啊,敲完门之后无人应答就应该适可而止……还大叫……真他妈的无语。”
最后一位走出来开门,手上的锤子还冒着红光,屋子里的热浪铺面而来。嘴臭与她美丽的容貌似乎并不般配。
“我们是……”林灵刚想开口,那人却不理会直接回去了,顺带着把门甩上,温度又瞬间回到了正常人能够舒服的。但门前却留下了很浓的酒味。
“噫——她是乌尔克西来的么,那里的人爱喝酒看来不是谬言啊。”严吟捏着鼻子。
“闻起来度数很高,我现在甚至都想来点,嘿嘿……”林灵偷笑,“不过我们应该还有正事。”她又去砸门。“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放下武器,出来投降,我们还能放你一条生路”(乌尔克西语)
少女冲开门就是一锤子呼上来,严吟立刻架刀挡住,“你疯了?你说了甚?她怎么这么激动……?”
“看来这位朋友酒已经醒了……我们并非敌人,刚才只是为了让你激动一下,冷静下来好听我们说话。”
愤怒的少女看看四周,一切都很安稳,除了一群人围着她们看,她把锤子放下,调整着呼吸。
“乌尔克西人难道对乌尔克西人这么有怨恨吗?”苏流云悄悄问施淑。
“因为当地,贵族和官僚会压迫农民和工人。平民百姓都是被资本家剥削的对象。在那里,只要官员和贵族想要处决一个平民,甚至不用经过法庭审判。而官僚和贵族也是特殊公民,他们甚至可以强制征税,甚至能拥有奴隶……”
“他们就是一群狗屎不如的臭虫……把咱家里人全杀了……就剩我一个……”少女接下了话茬,脸色越来越愤怒,“这群天杀的猪从他妈的娘胎里出来就是他妈的错误。就该把这群该死的臭虫在路灯上吊死然后他妈的剁碎了切尽了给咱包饺子……”她骂着,过了一会,她算是完全安稳了下来。
“你们的东西……”她指指苏流云和施淑,“那是‘雷雨夜’和‘冤愿火’罢,那么你们的来意我也清楚了,都进来吧。”
严吟愣了一会,被苏流云扯了一扯才回过神来,她看见林灵扶着墙,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还好吗……?”她慢慢靠近。
“呵呵……一个,最后……为什么……我为什么……”她捂着脸,手指间露出的眼睛恐惧而愤怒,“我为什么……只剩下我一个……”
“你不是只有一个人……还有我们……”严吟刚想继续,却被林灵推开。
“你又知道了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的苦痛远远在我之下,你知道我这几天怎么过的吗?你体会过撕心裂肺的痛苦吗?你现在可以暂时把以前是东西放下,我不可能。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让他,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冷静……冷静……”严吟有些不知所措,因为她根本不了解眼前的人的往事和内心,她只能如此安慰。
“唉……”林灵抹了一把眼泪,“进去吧,刚刚的一切就当作没有发生好了……”
二人进去,少女还在工作,施淑和苏流云凑上去,“你们刚刚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大动静?”二人一同问。
“没事,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林灵说着走到墙角,放下匣子,靠在上面休息。
施淑看看怀表,走到少女身边,“请问您还要多久?”少女头也不抬,“快了快了……”火星子伴随着每一次敲打溅射,长刀也从一个胚子慢慢的精美完善。最后,少女为它安装好零件,几番擦拭过后,把它先供奉在一个神龛前,拜祭过后,从一个大架子上拿出一块火红的矿石,扔进炉子里,接着把刀扔给严吟。“送你了,就当见面礼。”
“诶?”严吟愣了一愣,“这样好吗?”
“毕竟只有你用凡人兵器,再怎么保养,都会用坏,不信把你的刀**。”
严吟拔出一看,刀刃确实已经卷了,而且很多地方已经残破。少女抢过刀,三两下拆下零件,把刀身扔进一个被烧着的锅子里。“那个给我融了可能还能有点用,你要是觉得这些零件不好我可以给你换以前的,毕竟应该会有手感。”
“那……给我换一下罢……”严吟突然感觉这种行为有点迷惑。
“没事,这种事情很正常,这把刀用的是我出生地的特产矿……我们把它叫作赤铁,但并不是赤铁矿,这种矿石有更好的法术亲和力。”她几乎瞬间完成更换。“好了,试试看。”严吟只是握一下,就感觉十分顺手。
“我叫狄瓦娜·布尔乔亚·布尔什维克。后面的是我母亲和父亲的姓,你们叫我的名就可以。”
“那我们的事情,您是同意了?”
“暂时没有……因为他们把‘开山岩’抢了。”
“噗……为什么老是有人抢神器……”严吟感觉十分的离谱。
“谁知道呢?”狄瓦娜回答,不断调整火力,“军队希望,不对,强迫我提供赤铁和兵器,数量不多但给的价钱我肯定大亏。我当然不同意,然后他们就抢了点赤铁和打好的武器,途中把神器也顺走了。”
“这群人也就会干干这种事情……”林灵插了一嘴,“我们会解决这件事情。”
“相当感谢,”狄瓦娜起身微微鞠躬,“那么几位今天大可先休息休息。”
夜晚饭后,林灵窝在一个桌子边喝闷酒,看着狄瓦娜与剩下三人聊天。她拿出一桶乌尔克西特产的高度数谷酿酒。几人分着吃。严吟不喝酒,就看着她们喝酒聊天。
“唉,当年,我爸还是个农民,终于攒够了钱赎身,去找地主。那天杀的地主死也不肯放,我爸和他僵持许久,结果那鬼把我爸打了一顿。那地主的女儿,就是我妈,他们大概早就认识,嗝……”一股酒味漫开来,严吟捏紧鼻子。
“然后呢,他们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逃到了荒郊野岭,最后过了五年,贵族不能再对我爸追回了,我妈也和那个狗地主断绝关系,到我爷爷那儿,继承了一门手艺,后来又教给我,后来……都被打过来的那群狗东西给……嗝……”
“好啦好啦,别伤心别伤心,咱都一样……”施淑脸也喝的红红的,安慰着。
“……嗝,以后有空,咱再继续说……嗝”
“我去外面透透风。”林灵提着戟出去了。
“喂喂,喂,我跟着林灵出去一下,帮忙看着这俩货别喝出什么事儿来。”苏流云迷迷糊糊的答应下,严吟推门出去。
林灵登上了山坡,缓缓向上,又到达山顶,另一边,军营中除了夜巡的守卫都已经陷入沉睡。
“垃圾。”她丢下这么一句话,又坐下来,用从未见过的冷酷眼神注视一切。
“是啊,不过,这里毕竟不是我的国家,这里的军人,我明面上可不好说,不过从心里,我自然希望死的越多越好。”这句话明显针对追上来的严吟。
“你不必问那么多,不过是我与这个国家的仇恨,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艾尔利伊对螺湮的伤痕,螺湮的人民永远不会忘记。当然,不对所有人,我只是打心底不喜欢这个国家。”她显然知道严吟想要问什么,以至于直接说出了答案。
“那你们……”话语又被打断了。
“我们……没有我们了……我们……被他们所摧毁……”林灵指了指下面的兵营。“那枪,那子弹,那硝烟,我都记得,我们就是它们的实验品,还只是顺带的。”
“什么叫……没有我们?”严吟小心的问。
“我是螺湮的海里的最后一条鱼,我是螺湮的海里的最后的水滴,我是孤独的海草在海面飘零,我是残存的海风在路上消逝……神话里的诗歌,如今居然会变作真实……真是,恐怖……”
严吟说不出话,因为她并不能告诉她,这个国家是无辜的,这个国家的历史,她家最熟悉,她知道这个国家曾经对那片海的伤害。
“嗝……其实啊,咱一直觉得……咱的身份很矛盾,一边是养育自己的工人与农民,一边是不惜抛弃那个狗屎家庭的贵族母亲,咱觉得,咱是一个矛盾体,咱到底是贵族的污浊血脉,还是人民的新血液呐……”狄瓦娜已经神志不清了。
“立场取决于个人的意志,和其他一切皆无关……”施淑也有些想睡了。
“你虽然是这里的贵族,但你对咱也都很好,就和我妈一样……”
“受不起,不过是看透了所谓贵族官僚的本质罢了……”其实已经开始瞎说大实话了,苏流云走过去把所有饮品全都收走,“可以了,点到为止,虽然可能已经晚了。”
“咱,还能,嗝……”狄瓦娜已经迷糊了。施淑掏出怀表,但是已经看不清上面的字了,灌了几杯水,然后在门外吐了一会,回来喝了几口水。“唉,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你的思想也很……怎么说?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苏流云翻了一页手上的书,“虽然很想,但我总不能说你没心没肺和白眼狼,毕竟这个国家的大部分贵族官僚确实……”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施淑坐下来,打开怀表,“以前人们都说我乖巧可爱,听话孝顺云云,再后来说我能够学业有成,努力聪颖,总之就是那么些话,最后以‘家族后继有人’或者之类的话结尾。反正我是不会接受那个酸腐的家族。再说那么小的孩子,说这些百分百是阿谀奉承。不过我也不能多说我的父母什么,至少他们保下了我……虽然不过也是为了延续这个苟延残喘的家族和已经凋零的家业。”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苏流云还在看书,“我是没见过什么世面,我还是第一次出城,真的。”
“唉……其实我们都还好吧……最惨淡的,你也见过了……”施淑有些不知如何开口,“这个国家伤害了她三次,传说,历史,现在。心灵,往事,记忆。”
“不要逼我。”林灵举起长戟,“我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所以很多东西,时候到了我不是不会和你说,不要过多的追问。”
“那你现在很好吗?你就如此自己压抑,你就不能把你的火气释放出来?你为什么不让我们来帮助你?”严吟依旧咬着不放,“你如果一直这样,我们的团队会怎么样?一直笼罩在你的阴影下?为了你去不对担心?”
“呵……”林灵说不出话,“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
“你如何解决?你这几天的状态和心理有多差,你自己最有体会。”严吟感到林灵身上的一股戾气,很重。如果再不及时镇止,严吟担心不好的事情发生。
“那么你又打算做什么?”林灵反问,“治愈我内心的创伤,你又能做些什么?”她把长戟插在地上,“你不了解我,你不知道我的苦痛和过往,你又该如何去治愈我的创伤?”
“那就从现在开始,让我们互相了解的多一些……”严吟想继续说,林灵比手势让她不要说下去。
“我知道我知道,这些我并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你知道,我的经历会让你们对我有敌意。毕竟各自也有各自国家的立场。”
严吟无法回答这个话题,因为她熟悉历史,林灵说的也没错,她们的国家有血海深仇,如果她的过往依旧是冲突,那么或许连自己也会对她提防。
“真是诚实……至少你不会许下无法实现的承诺,为了目的夸下海口……从这点我还是比较喜欢你的。”
“……”严吟陷入沉默,她不知道怎么继续劝说。“即使为了这个队伍,为了你自己想想,你是不是可以保持这样。如果你这样,你活下来的意义在哪里?”她话锋一转,她想用一些强硬的方式说服对方。
“我和你一样,我要完成我的复仇……”她并不是很坚决,毕竟这个想法幼稚而可笑。她该向谁复仇,或许都没有具体的目标。
“那么,就算这样。你现在郁郁寡欢,无精打采。我们的队伍甚至因为一个齿轮的问题无法继续运转。你又怎么一个人完成你的目的?”
“就算这样……我并不能放下,这份过去太过沉重,我怎么可能就此别过……”
“我没有让你永远的放下,我想让你暂时不要管它。有的东西可以在一切之后,慢慢解决,事情都有轻重缓急之分。相对来说,你应该明白什么事情更重要。你也应该自己好好想想,这么做有益吗?你不如让我们来治愈你的创痕,而不是像这样一蹶不振……”林灵听了这话,手开始发抖。
“喂!那边的山头,是谁?!”探照灯射过来,林灵一把按住严吟趴下,把长戟踢倒在地上。
“好吧好吧好吧,这个话题就先这样吧……”她的声音有些发颤,心中的思想在激烈交锋。“走,先回去,这里不安全。你大概记一下下面的位置,回去找苏流云要纸画个地图。”
回来后,林灵往一张椅子上一坐,喝了几口水就开始沉思。接着就是痛苦,余下三个人知道她在思想斗争,没有人知道她的想法,也没有人敢上前。严吟凭着记忆在苏流云从日记上给她撕下的一张纸上画。然后用笔在一个营帐里圈了三圈。“这个地方,林说魔力含量爆炸,大概就是神器的位置。他们大概会加强防备。”她看看林灵,“希望她能快点,我觉得光靠我们几个大概是打不过的。”她叹了口气,“先睡吧,有事情明天再说。”
“你为什么这样?”
“你怎么能这样?”
“你要不要这样?”
“你不应该这样。”
“……所谓过去……”
“……”
林灵看着熟睡的几人,吹熄了壁炉微弱的火光,也睡去了。
第二天,四人随便吃了些东西,狄瓦娜继续看家,顺便做完最后几单的镰刀。短暂吩咐后,四人翻过山头,躲在一块石头后面。
果不其然,防守更加森严。大概是昨晚的二人被当成了探子。林灵的状态有所好转,至少脸色上是这样。苏流云通过对魔力的敏锐感知尝试摸清这一块区域的配备。施淑拉开一个极其不容易被发现,但同样效果不甚显著的结界,最大程度保障。林灵和严吟吩咐着,她们两个会强行突破那个营帐。
“你看,这个是你昨天晚上看见的营帐,”林灵对比着地图,“门口没人,里面大概就是一群大汉埋伏着。你要切记保护好自己。”她看看严吟腰上的刀,“赤铁可以最大限度适应魔力,可以承受比你以前使用过的更强的附魔,记得试试,大概有用。”她拍拍严吟的肩膀,“谢谢你。”
“等一会苏流云尽量制造混乱,你们尽量减少冲突。”施淑对二人说,“拿到了赶快走,不要纠缠。”她指指林灵,“你冷静些。这群人可能是……你懂。”
她和苏流云做了一个“爆炸”的手势动作组。苏流云比个大拇指。走出岩石引咒施法。热浪冲击着。
“快走,”施淑推走二人,开始在结界上布置防御措施。
靠近装甲车的几个油桶被突如其来的火焰舔舐后,爆炸声震耳欲聋,整个营地进入警戒。结界外的人正想冲过去,被薄弱结界上冒出的锁链缠住无法动弹。
“那个营帐没有动静啊。”严吟说,“我觉得不正常。”
“想想我刚刚和你说的。”林灵直接一把将她推到人群中。“你是干什么的!”她迅速吸引了一群人的注意,他们看看火焰已经近乎扑灭,她的距离也不远,便将严吟当作元凶,剑拔弩张,枪口对准了她。严吟握住刀柄,绞尽脑汁,思考解决方法。
“与往常不同,更加顺畅的魔力流……”她小声自言自语,笑了笑,“那么那种想法,大概也可以……”她摆出架势,黑衣在突然出现的风中飘扬,地下伸出藤蔓与枝干固定住她自己。
“御·乱流。”
刀仅出鞘二分之一不到,带出的魔力流迅速构建成风向杂乱无章的狂风,互相干扰交织。和通常有序的气流不同,它们以不可控制的方向与力道在严吟周围混乱的纠缠。严吟拔刀做斩击架势。魔力再次聚集在刀刃上。气流重新聚拢汇合,“攻·乱流。”随着斩击,一道长而宽的风刃向前突进,近乎扭曲了周围的空间,严吟周围爆开的空气击退了原先的人们。营帐被风刃劈开后,里面空无一人,风刃便消散了。严吟消耗巨大,靠插在地上的刀支撑,喘息未定。
林灵冲出来,一道水环随着长戟的挥舞绽开,她对着身后做了几个手势。两条锁链缠住严吟,把她拉走了。周围的士兵大多已经被刚才的风压真的倒地不起。林灵长驱直入,进入残破的营帐。
长柄的利斧被架着,巨量的土元素力散发着。外面又响起了几声爆炸,还有结界碎裂的声音。时间已经不够了,林灵伸手要触摸斧头,却感到一股力量在阻止她。
“原来如此,我非它的主人……”她用长戟挑起斧刃,沉重的重量,即使是她也感到十分吃力,地上突然冒出两条锁链,远处却没有人。想必是施淑极大的延长了链条。林灵把锁链缠上斧柄。另一边感受到了重量,便一下拉走了。
“我去……怎么这么重……”施淑感到更加吃力,“这个魔力……”苏流云感觉不对劲。好不容易才拉上来,结果发现是神器。
“……她人呢……?”施淑一脸阴沉,“你们在这里接应,我先回去物归原主……保护好自己,感觉不对就赶快走。”
虽然余下三人已经撤走,但连环爆炸还在继续,从油桶到装甲车,再到炮弹。一把火几乎炸尽了这个区域。同时,土地开始震动。剧烈的震动。
像那天,海水的震动。
“……妈的,偏偏这个时候来。”林灵冲出营帐,寻找刚刚的路,刚想走,却被一把拉住。“你莫不是探子?!”接着,剑刃贯穿了她的肩膀,虽及时在体表展开水障,但伤口依旧不浅,林灵一脚踹开那士兵,长戟一挥,几根冰棱扎进他的手心和脚踝。
“哦哦哦……我认得你……和这东西……”他自言自语,“十年前左右……我记得你是……螺湮人,你在车上还吃了……”
血喷了林灵一身。她没有让这个人继续说下去。她拔出剑,从山路迅速逃开了。战车接着推进。在边境,又发生了一场再正常不过的冲突。
施淑扶着林灵回了屋子,一身的血,其他人还以为她遭遇了什么不测,然而却只有肩膀的伤口在出血。施淑用自己应急准备的伤药为她简单处理过后,把她扶到壁炉边坐着休息。
神器在散发着奇异的光芒,但一会就恢复了正常。狄瓦娜抚摸着这把武器,来自神明的工艺令这个工农的孩子感到惊奇和感叹。红色的眸子映衬着淡黄的头发和斧刃。
几人坐下休息。狄瓦娜做了些饭食款待了众人,并收拾行李,准备明日就上路。林灵简单吃了点东西就睡去了。这一天剩下的时间,狄瓦娜带着苏流云在城里逛了逛。施淑和严吟则在家照看伤员。
那两人直到很晚才带了夜宵回来。在屋子里吃东西聊天。林灵睡得很熟。施淑拍拍严吟,叫她出门。
门外并没有人,一条锁链缠住严吟,把她拉上屋顶。
“我想了想,之前几天确实让我意识到了一些东西。所以趁着现在没事。我想和你说一点东西。”二人在屋顶上坐下。看着月色皎洁。
“和你说说,我的过往,和我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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